降谷零的樱花

【急景凋年的1207】818苏格兰和波本的二三事

景零无差

上一棒:@倚山观澜 

下一棒:@咏叹调。 


预警:景零无差!!不能接受别来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生命是有光的。


    一切生物的茁壮成长都是因为光而开始,因为光而结束。


    人类,也不例外。



    降谷零从小听着这个故事长大,但他深深地知道,这世上没有光的。


    他只有自己,他的拳头、牙齿甚至是别的一切都可以用来保护自己。


    在遇到那个不善言辞的男生之前,降谷零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。


    每次听到那个故事降谷零就觉得嗤之以鼻,暗暗的在内心反驳。


    这个世界,才没有光。


    只是因为发色和肤色的不同,就被歧视孤立着,这不公平!


    明明,明明我们除了这一点以外没有区别。


    最开始还会问出这个问题,但是慢慢的他便不会再问出口了,没必要。


    当时的降谷零像一个被伤害到后便竖起身上的尖刺,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,也不去靠近他人,将自己隔离成一座孤岛。


    又是和欺负自己的人打斗的一天,结束后遍体鳞伤的降谷零遇到了一个男生,那个男生有着一双猫样的蓝眼睛。 


    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往后会一次次沉溺在那双猫瞳中,并且心甘情愿。


    现在的小降谷只是觉得那个男生很安静,不说话也不动,像是娃娃一样,那种很好看不会动的,娃娃。


    就这一次的相见,让他开始留意了这个男生,慢慢的他发现他和其他的人不一样。


    他没有因为外表表现的非常惊讶,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的金发。


    因为失语症非常的安静的小男孩看起来很乖,哪怕暗淡无光的猫眼始终没有映出身边的一切,降谷零也不觉得无聊,只是搬来凳子坐在人对面看着。


    本来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景光察觉到了面前的动静,微微抬眼看着面前忙活来忙活去的金发男生。


    是和霓虹人完全不一样的发色和肤色阿……


    名为诸伏景光的深海里面第一次注入了一抹阳光。


    来源于那头金发和珍惜的陪伴。


    

    奇怪,降谷零自己也觉得很奇怪,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和那个猫眼男生一起玩了,还玩的特别好。


    但这不耽误降谷零一边和欺负自己的人打架,现在要做的更多了,他还要护着诸伏景光。


    就像一只把珍惜之物笼进保护圈后敌视所有人类的野兽一样。


    在把所有挑衅过的人全部揍过一遍之后,基本没有人敢惹他们了。


    哦,对了,那个男生叫诸伏景光,是我罩着的人。


    脸上还残留着伤的人挡在当时还小的诸伏景光面前,小小的身影在那一瞬间无比的高大。


   从那之后,慢慢的诸伏景光越来越放开,在降谷零的面前也更加放松,他们的一切都是可以对对方公开的不是吗。


    降谷零的孤岛上面多了一抹叫做诸伏景光的太阳,这是独属于他的“太阳”


    诸伏家不能说兄弟之间不和睦,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小,很多事情无能为力。


    诸伏高明非常关心他的弟弟,但因为景光是被领养家庭养育的,只能给自己的弟弟打电话关心。


    虽然隔着很远,但是听到景光的慢慢变得开朗,诸伏高明也不禁为之欣慰。


     毕竟,那可是他的弟弟啊。


    “呐,高明哥哥,我在东京交到朋友了!”


     “他的外号叫零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名字很帅气吧。”


     “哥哥,这位是我的好友,名叫降谷零。”


    


    小小的降谷零发誓要保护好他的朋友,他的光。


    而长大的降谷零身上、发丝和脸颊滴落的水,不知只是水,或是还有泪。


      他们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挚友,为什么不呢?


      也不仅仅是挚友,还是爱人。


      那份爱来自数年的陪伴、相同的记忆、共享的时间和为两人私享的爱。


      还年轻的降谷零看着那时的自己,一板一眼的对联谊的问题做出的回答。


      “好——让我来看看是谁!”


       “5号,5号是谁?”


       看了一圈都是摇头的,降谷零沉默的翻开了自己的牌,默默举起了手。


      “是小降谷阿~”


      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!”


      “真心话。”


      “!我来我来!”


      萩原研二显得异常激动,奋力的举起了手,转过头对着松田猛眨眼示意对方配合自己。


      “那么—小降谷有喜欢的人吗—”


       降谷零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心理,嘴角抽搐了起来,怪不得萩原这家伙这次这么积极啊!


      “有。”


      “诶———?!”


      “小降谷要背叛我们单身联盟吗?!我们过去的海誓山盟现在都不作数了吗!”


      萩原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,夸张的语调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,当然除了景光和零。


      降谷零不知在想什么,而诸伏景光则是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,茶水都撒了出来。


      哪怕早就做好了准备,但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终究很难挨,诸伏景光对自己的内心感到不解。


      【zero交朋友我应该感到开心才对,这很正常。】  


       【那个人应该和zero很像吧,阳光开朗那种。】


       【我都知道的】


       【可是为什么…我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失落呢?以及…有些难过】


      不知是友情被分出去的难过,还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爱恋连出现都没有便消失的痛楚,这都让诸伏景光异常难熬。


      不断摩挲杯子的动作显示了内心的不安,一个没有注意水洒落一手,降谷零看到之后连忙扯了几张纸。


      “hiro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诸伏景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,降谷零还是重新倒了杯水递到面前,便转过头去,若有所思。


      【或许,时机到了。】


      结束了联谊后,松田被萩原拉着先离开去买东西,班长被娜塔莉叫走,只留下降谷诸伏两人。


      诸伏景光少见的喝的比降谷零多了,不知是为了消解内心的烦闷还是什么。


      降谷零扶住了自己的幼驯染走了出去,两人来到了街上回去的途中路过了一座桥,现在时间正是晚上,明亮的圆月挂在天边,静静的给人们带来光亮。


      两人走到了桥中间时,诸伏景光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圆月,微微的风吹着发丝,月亮温柔的撒下光芒照亮大地,黑夜没有一丝云彩。


      诸伏景光嘟囔了一句什么,降谷零没有听清,便将耳朵凑了过去。


      “hiro,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“…今晚月色真美。”


      降谷零突然顿住了,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,俊逸的脸庞上满都是得逞的神情,本来就扶住人的手搂的更紧了。


      “今晚月色很美。”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那个占据了降谷零生命中近四分之三时间的人,他们从不在对方的生命中缺席。


      现在却只能去回忆,回忆什么呢?


      回忆夏日的遮阳帽、垂钓的鱼竿、春游的篮子、秋日的晚霞和冬的落雪,回忆在过往生活中的一点一滴。


      那回忆是充满了美好事物的,仿佛凝聚成了一颗糖果,独独他们两人分享这份甜蜜。


      他本来以为两个人可以一直这么下去,两人以优异的成绩从警校毕业,后被选入卧底组织。


      将要经历好的或者不好的,他们都在一起,那就无所谓了。


      还未进入组织深入黑暗的两个人,在阳光下拥抱然后相视一笑。


      我们拥有对方,所以—无所畏惧。


      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,一起走下去吧。


      苏格兰在汇报任务,诸伏景光在壳子内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恶心。


      不好的脸色被兜帽遮掩住大半,但恶心感反反复复的涌上来,哪怕诸伏景光再努力也无法消除。


      哪怕内心多么的抗拒,但是身体早已形成的肌肉记忆却诚实的扣下了扳机,在子弹射出贯穿目标的大脑后,鲜血撒了一地。


       鲜红的颜色染红了地面,也使得他的眼里满是血丝,在恍惚间诸伏景光听到冷漠的声音在回答着什么。


      “任务完成。”


       这是谁的声音?啊,原来是我的啊…


      内心对自己的险恶多的快要溢出来,哪怕理智再怎么诉说,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

      回到组织交任务的时候,苏格兰意外的冷静,冷静到可怕,一板一眼的复述了任务经过。


      在出了门之后呼出一口气,诸伏景光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什么,看到外面还在等待自己的波本微微点了点头。


      回到安全屋后诸伏景光没有说什么,只是进了自己的屋内,丢下安室透一人在客厅。


      降谷零犹豫了一下,选择了去厨房做一些吃的,或许要留给hiro一点时间,我相信他。


      诸伏景光不信神,苏格兰更是无神论者。


      【所以啊,不管是哪路大神,如果想要我的性命那就尽管拿去吧。】


      诸伏景光伸手拿起了那枚由他第一次任务射出的弹壳做成的项链,低头轻吻了上去,金色的项链和淡色的唇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
      【但是,请在我做完了这一切事情之后,在我完成了这艰巨的使命之后,我的生命,我的一切,请尽情拿去吧。】


      无论是多么正直,璀璨的人在黑暗中沉浸,都会被染上暗色,哪怕是他们。    


      内心的煎熬、背离自己在国旗下发的誓、无辜人的怨恨、黑暗的敲打和贿赂,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引导堕落的毒药。


      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


      这一切截止在景光在组织里第一个狙击任务时,切哪怕是在降谷零眼里最亮眼的光也不禁暗淡起来。


      这一切都截止在天台的一声枪响过后,降谷零爬扶在被鲜血染红的的胸口,奢望听到希望,哪怕只是微弱的希望也好。


      可惜没有,鲜血浸湿了降谷零扶住人的双手,冰冷慢慢染上这具他熟悉又陌生的身体,熟悉的是这个人的身形和一切,不熟悉的是这份冰冷。


      诸伏景光这一枪,打穿了两个人的心脏。


      降谷零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做完剩下的事回到了安全屋,打开门后熟悉的氛围包裹住了他,照例检查了是否有监视器。


      在确认无事之后背靠着门缓缓的坐了下来,明天,又是正常的一天。


      只是那个人只会是波本,不是降谷零,和他一起的本来应该是苏格兰,是诸伏景光。


      是…他的爱人。


      请允许我软弱这一小会儿,就这一会儿。


      降谷零的头颅垂下,双手遮掩住面部,他是警察、是公众的靠山、是正直的人,但他也是一个刚失去爱人的绝望的人。


      后来的波本身上带了一条项链,奇怪的是,上面有两个弹壳,一个是金色,一个是银色。


      降谷零决定背负起诸伏景光的想法,他的理想、抱负又或者其他的一切。


      【对你的离开我始终耿耿于怀,我那得到了我全部的真心又离开的爱人啊】


     【我会带着我们的理想,一起走下去。】


      光芒会消失吗?


      应许是会的,但是光也会传递下去。


      小降谷将光分给了小景光,景光又将光渡给了降谷,他们终究互相温暖,互相照耀。


       诸伏景光是降谷零的挚友、爱人、光,什么都无法刺伤冷静下来的降谷零。


      唯独能刺痛他的,是脑海里浮现关于他的回忆。


      到底什么样的结局,才配得上这一路的坎坷呢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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